“他们不讲爱,只讲疼,疼是疼爱,打心里爱。”

实际上我不太喜欢说这样的话,但我知道可能有人会喜欢,所以就说了。有时候,我甚至能知道具体是谁喜欢这样的话,这么看来,我可真是个投其所好的家伙。

我觉得这样说是迷惑自己,可能也会迷惑其他人。爱的定义是模糊的,即使人有情感共鸣,但我觉得他们说的爱都不是一个东西,小明说的爱是嘻嘻哈哈,小红说的爱是叽叽喳喳。

他们还会互相问对方是否还爱自己。不管得到的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,都证明不了什么。

就像这样。

“这条河里有鱼吗?”

“是的,那座山上有蟋蟀。”

我不知道爱是什么,那可能是一种幻觉,当然了,要是我愿意,我可以把一切都说成是幻觉。

爱是一种感受。但它和其他感受有什么区别呢?或者好几种感受杂糅在一起叫爱,这不是什么新鲜东西,但更有感觉?就像是酸奶里面放坚果一样?或者爱是一种新的感受,我不清楚。

我对有些人之间的爱产生不了共鸣,他们说他们之间的是爱,我觉得那不是爱。当然,他们完全不用理会我说什么,对于爱这种东西,他们相信他们的主观感受就可以,就像我相信我的主观感受一样。

还可能,爱是一个好听的词汇,好听掩饰了本质,本质可能只是很普通的东西。你知道的,人们总会做些普通的事,然后去美化它们。

假如把爱理解成非常喜欢的话,就简单多了。

我爱苹果和我非常喜欢苹果,这听上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。

但当宾语换成人的时候,区别就变大了。

我爱你和我非常喜欢你。对我来说,明显前者更有感觉,假如你也觉得前者更有感觉的话,那你就翻个跟头,翻一个,翻一个嘛。

如果翻跟头实在困难的话,那也可以表演一个掉凳儿。就算表演的有些瑕疵也没关系的,在这里没人会责备你,你也不必自责。

“永远不要要求完美,你无权向任何人要求任何事。我买了一个增高器,才一千九百八十元,下个月我将增高七公分,在新世纪,我就可以成为一个普通人……”

“喜欢”和“爱”可能是一种类似“你”和“您”的东西,它们反应着人们的感受,有些反应比较精确,而有些反应则比较模糊。

我偏见的认为,小明虽然说他可以感受到爱,但实际上他是从小壮那里听说的,而小壮又是从小华那里听说的。小华呢,他看到一个男人在啃一个女人,又或者是一个女人在啃一个男人,就很开心。

以上,我只是用了夸张的表现手法,请不要误以为是人在吃人,那旧社会才人吃人呢。

或许我不应该这么说小明、小壮、小华,每个人都有自己对爱的理解,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哩哩啦啦呱呱呱呱……

“亲爱的我买了一件黄色的潜水衣,是给孩子们的,还有你的洗衣机……”

我不应该听着歌写这些东西的,写着写着就走神了。

“具体地说她年轻的时候更美丽……”

你看,我又走神了,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尾了。

“不是所有的梦都会漫天盖地,我得回到现实里,啦啦啦啦……”

我想到了!

“梦里,要把她名字改成醉生梦死,问我是不是很有意思。”

I Me Mine

每次在靠墙的桌子一侧吃饭的时候,我总觉得自己是古斯塔夫先生。

至今我还记得给我讲故事的老头,讲着讲着,他就哭了。我记得很清楚,他说想到了他死去的爱人。

应该是要叫她姐姐,她被几个青年用棒球棒打死了。那是在夜晚的一个草坪上,天上星星很多。她的手里攥着一张明信片。我想上前去帮助她,可我什么也做不了。

镜头逐渐拉远,我感觉自己被欺骗了,可恶的佐杜洛夫斯基。

年轻的时候,她讨厌跛脚、刻薄的妈妈。可随着年龄的增加,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像妈妈。

他喜欢烧掉那些废弃的塑料大棚,烧掉那些没人在意的东西。

妈妈喜欢去超市偷东西,爸爸总是把精力放在那些死鸟标本上,祖父喜欢冬泳,是啊,否则他也不会被冻死。她一直幻想嫁给一个王子,可最后却嫁给了一个对她隐瞒性取向的男同性恋。

或许再问他们几遍,他们就会明白,那些口口声声为了别人的事情到头来都是为了自己,为了自己的面子和自以为是。

那座破旧腐朽的寺庙是一瞬间倒塌的,侥幸从寺庙里逃出的人在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,仿佛是阿弥陀佛救了他们,但那些废墟下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,这么看来,应该是阿弥陀佛杀了他们。

她问我想吃什么,鱼还是竹笋,我意识到自己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第二天,我就去了沙漠。

自从有一家名为asclepius的生物科技公司宣布自己已经掌握了永生科技之后,一切就都变了。

老布死掉了。

我记得很清楚,一共42个手电筒。

曾经我是一只海象,但现在我是约翰。

梦已经结束了,我还能说些什么呢。

I Me Mine.